黑莲花嫡女:首辅大人天天护短

现在竟还能喘气。”她抬脚踢翻沈清霜膝边的铜盆,污水泼在青砖之上,
倒映出沈清霜苍白如鬼的脸庞。“吴嬷嬷吩咐过了,沈大小姐金枝玉叶,
这双手想必也是细嫩得很,日后太后宫中的夜香桶便全归你一人洗刷了。
”沈清霜的睫毛颤了颤,目光落在绿芜裙摆上。那是江南难得的蜀锦,
她记得这蜀锦一年供奉不过十余匹,就连宫中嫔妃都难得一见。
她忽然想起陆靖琪的衣角缝制的龙鳞暗纹。绿芜见沈清霜没有丝毫反应,
冷笑一声:“看来沈大小姐是还认不清局势。”她扬手一挥,几个粗使婆子立刻架起沈清霜,
一路拖行至慈安宫偏殿后巷。三十余个鎏金夜香桶,在她面前整齐排列,
腐臭味呛得人几欲作呕。绿芜斜倚在朱漆廊柱旁,指尖还捻着半块蜜饯,
瞧着沈清霜笑吟吟道:“听闻沈小姐要来咱们教坊司,姐妹们特意给你都留着呢,
姐姐可得仔细着刷,这桶底若是留了半点污渍......”她突然扬手,
蜜饯核‘啪’地砸向沈清霜额角,“那就莫怪本姑娘将你如同此核,剜肉剔骨了!
”沈清霜沉默着跪坐在青石板上,木刷擦过桶壁的‘沙沙’声混着绿芜等人的讥笑声,
仿佛钝刀割肉,她就像耳聋般木然。左腕的溃烂处被盐水浸得钻心痛,她也恍若未觉,
这点痛感,比起嫁做陆家妇的这三年,根本不值一提。她只专注地刷着手中的恭桶。
突然...指尖似乎在桶底触及纹路......“哗啦——”一桶秽物兜头泼下。
绿芜拎着空桶站在一旁,笑得花枝乱颤:“哎呀,都怪妹妹手滑了,果然这相府千金的气度,
与这腌臜物相衬得很。”黏腻污物顺着沈清霜发梢滴落,桶中的蛆虫因着重见天日,
此刻正不断在她肩头蠕动,四周看热闹的宫婢的窃笑声,如同针刺进她心里。
说起拜高踩低的能力,那皇宫中的奴才们是数一数二的。但凡在宫中侍奉年岁稍长一些的,
无一人不知这位相府千金,沈清霜。那可是幼时被先皇抱在手里哄着长大的,
比起皇宫那些母家地位不高的皇子们都...